【饼拾】少爷(四)三迭

今天在被大理寺崔倍帅到之后生生被凹凸喂了口刀。。。心情可谓大起大落。。。(哭)


最近,宫门口出现了一个铜做的大箱子。听少爷说,那叫铜匦,洛阳城里以后大概又要不安宁了。

果不其然,几天之后,光是护城街上就有好几户人家被抄,成群的官兵涌进宅院,妇人的哀嚎伴随着瓷器的破裂声从围墙里面传出来,一车车的人在沉默中被押往推事院,却没一个能再出来。头儿每天从宫里回来后,脸色也不太好,眼下泛着乌青,跟少爷交代完事情经常倒头就睡。听说刑部和户部也受到不小的波及,平常带着小宝串门的徐尚书最近也不见了踪影。每日从宫里发下来的折子少之又少,其余的,都被官车一波波送往了御史台。

经过了这么多事,到这么乱的时候陈拾反倒不慌了,有少爷在身边,什么困难两个人在一起,最后总会有办法解决的。

陈拾一直是这样想的,直到少卿被人构陷的消息传到大理寺。

头儿今天很早就急匆匆地骑马回来,说消息是御史台一个交情好的老臣告诉他的,今日皇上还没下诏,但御史台内部已经证据确凿,推事院明儿一早就来抓人。离开洛阳的人马已经打点好了,让少爷赶快跑。少爷却不着急,听完头儿的话,不紧不慢地吃完饭,擦着嘴撇了头儿一眼,恨恨地说他跑了,全大理寺的人绝对会被连坐,这样反而正中御史台的下怀。头儿好说歹说又劝了几回,末了看少爷心意已决,叹口气,说了一句至少为身边之人想想,脚步沉重地离开了厢房。

陈拾侍候了少爷这么多年,少爷的身底子怎么样他一清二楚。出了城逃跑药不仅带不够,少爷也很有可能半路生病发烧,走不出多远就得被兵爷抓住;要是少爷直接认罪,听七哥说,送到推事院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。但要是自己替少爷认罪……虽然自己苦了点,少爷也不至死。

平时少爷经常板着个脸不苟言笑,其实熟了之后还是很好说话的。把自己的想法和少爷一说,少爷却难得的对陈拾发了脾气,抿着嘴,瞳孔气成一条线,抓着陈拾的衣领低吼着跟他讲: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,要是他敢插手自己的事,就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。看惯了少爷平静表情的小书吏肩膀微颤了下,眼神却亮亮的,依然直视着对面的少爷。

重话已经放出来,李饼回了神,松开抓着陈拾衣领的手。和风微热,烛火在眼神碰撞间微微摇曳,两人陷入沉默。

明明是盛夏,厢房里的空气却闷闷的,令人窒息。

陈拾,许久之后,少卿抬眼,轻轻叫他的名字。

俺在,少卿大人。陈拾慢慢抬眸,视线与少爷的目光重合。

李饼的眼神微暗,撑着桌子移到他身边。目光沿着陈拾的额头移下,透着烛光,细细描摹他的轮廓。猫爪走到颊边,依恋地蹭了蹭自家竹马的脸,最后定格在他的唇上。

猫爪一挥,厢房的灯灭了。

那晚,他们仿佛回到了住在王府的日子,夜晚中一人一猫相互拥抱依偎,忘记外面的朝堂争斗和刀光剑影,在严冬中互相依偎着生存。

 

在马蹄声中醒来的时候,陈拾浑身酸痛,脑袋像进了蚊子嗡嗡地,回想起昨夜还有一丝不真实感。看见少爷不在身边,车上只有自己一人,这才慌了神。

忙问赶马的车夫,才知道少爷一早便托人将陈拾送出城门,自己却不知去向。

对了,你家少爷还托我带了封信,当陈拾还在一片混乱中时,大叔掏掏口袋,将折成方形的便条和地图交给他。

手颤抖着展开纸片,少爷只写了短短八个字:伏虎山,黑罗刹,保重。

大叔将陈拾放在半路,将一匹马留下,朝陈拾招呼一声便自行离开了。小书吏站在原地呆呆地将纸条看了又看,末了解气似的跺跺脚,将信重新折好放到胸口,脚一勾跃到马上。

有些事,还是当面问清楚比较好。马蹄声嘚嘚的,将陈拾的心情也踏得慌乱。

毕竟,自己这个贴身累赘总是要回到大狸子身边的。

(顺便一说这里的卤蛋在李府跟少卿学了骑射orz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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